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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阅读体观影】永夜的骑士与寒风(下)

观影体凯亚篇

无cp

ooc有

慎入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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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唔,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。”旅行者装作认真的样子,没有告诉派蒙,既然她已经有了自己的位置,就不会像遗物一样被放在桌子上。


  “哎!?等等,空,你是真的这样想的吗?!”派蒙发出了恐惧的尖叫。


  “嗯……”旅行者沉思,然后说:“还是先听听这个故事吧。”


  “别无视我啊!”


  克利普斯老爷带着怀念的笑容看着他们拌嘴,礼貌地听完才拿起面前的书页,开始了他手中的故事。


  “我们必将复起。


  枯木已经发出新枝,因为更加艰难的时代即将到来。”


  旅行者还记得登上雪山的冒险,最终在绽放赤红色枝条的枯树中拾取了这件‘雪隐之翼’。他大概是从哪里听到有人提起过雪山里猫头鹰的故事,但这是他第一次知道故事的内容。


  他微托着下巴,认真倾听克利普斯平稳无波的声音:


  “这是在遥远的过去,高天的判决还未带来风雪,暗夜的枭鸟如此告诫群鹰的话语。


  高傲的雄鹰只将其当做怯懦者的忧虑,无心回应。但在长钉将山岳冻结的霜雪中,在黑暗的污泥摧折的枝条上,高傲的雄鹰坠落,只留雏鸟蜷缩巢中,等待寂静的终末。


  在漫长的黑暗中,无从知晓来处的猎获将雏鸟哺育长大,冰雪初融的晴空下,雄鹰得以再次展翅翱翔。


  或许是因为静夜中的守护与狩猎,离群的赤之鹰也背负了夜枭之名。


  山峦另一侧的冰霜与烈风之地,高塔的君王摧折着臣民的理想与梦,但狂风越烈,越无法动摇「风之花」的根茎。


  在高塔暴君睥睨万民的时代,逆行的赤鹰以花为暗号,反抗君王的怒潮。


  「赠与你无名的花朵,愿未曾经历的春日于你并非毫无意义」


  「愿你以希望与笑容为回报,与我同迎来烈风止息的那一天」


  「赠与你无名的花朵,愿她冠你我英雄之名,守护春日与青空」


  「愿朝霞化成精灵,伴着你与我,漫游于真正自在的和风之中」


  在神明低泣的高塔废墟之上,在获得新生的人们欢呼与泪水中,一名红发的战士背向初生的新神,隐没在人群之中。他是以风之花传递暗语的先行者,在漫长的暗夜中编织晨曦。”


  这是推翻高塔孤王的旧事,甚至这个房间里还有两位当事人正在倾听。即使风之神从未停止倒酒的动作,即使微颤的仙灵不会言语。


  但风的自由与沉重早已影响到房间里的每一个人。他们都知道这份决意的代价,故而没有人嘲笑风花节在漫长的岁月中变成了沉醉的恋歌。


  散兵双目闪烁,他从不苟同人类的自我陶醉,牺牲换来的欢笑总归化成尘土,最终人们会在遗忘中失去。但也许在某一刻,他在那离去的战士身上看到了百年前孤身一人踏上鸣神土壤的身影。


  只是一人功成身退,一人全盘皆输。


  在安静的聆听中,只有桌面中心的光屏尽职尽责的播放着画面:「盛放的花就应当象征爱、象征春天降临,而不再是抗争的狼烟、揭旗之人的暗号……」


  故事仍在继续着。


  “千年之后的阴翳下,另一名红发骑士追随他的脚步,照亮宗室贵胄涂黑的历史。


  侍从骑士行走在哭嚎与祷告的街道,自由之地每一条黑白分明的长道,足以抵过同僚与上司的口号,闪耀的星辉与高贵的旗帜,也无法比过肮脏的街角。抽泣与叹息在夜色中化成死寂的哀嚎,凄凉的群风卷挟着怨憎,刮擦着权势的门墙。


  「每一个母亲的每一声呼号,」


  「每一个幼儿的每一声哭叫。」


  「足以在最坚固的盾牌上刻下裂痕,」


  「足以折弯最锋利的长矛。」


  「这些声音令我瑟瑟发抖。」


  「但在高大的宫殿与城堡,」


  「在西风呼啸的宏伟圣所……」


  「蝼蚁的呻吟无人听到。」


  宗族的忤逆者被套上镣铐,善舞的剑士在枷锁中落脚,她为孤独的倾听着讲述旧日的歌谣,随着风传遍每一条小道。最终剑士的起舞在竞技场中闭幕,但晨曦已至,和风自她的剑冢托着赤鹰鸣叫。


  直至今日,祭祀禽鸟的枝条长出暗红的新枝,离去的即将离去,归来的已然苏醒。


  而这一族的宿命恐怕永远不会变:身居至暗的黑夜,带来破晓的火光……”


  克利普斯老爷的脸上还带着些许不自然的羞赧,他从不吝惜宣扬家族的荣耀,但在深知听众来历非凡的情况下,这样的故事多少有些自吹自擂的嫌疑。克利普斯老爷轻声咳了咳:“由我来阅读这份故事,实在有些脸红。”


  在这位贵族眼中,比起先祖的传说逸闻,克里普斯·莱艮芬德的成就不值一提,他未曾获得过晨曦骑士的荣光,无论生前身后。


  虽然不至于埋没家族的姓名,却在阴谋中倒在了火光燃烧之前。


  “莱艮芬德家族的历史……原来是这样的……”刻晴微不可查地点头,摆准了心中的定位,璃月并非看重宗族势力的国度,但源于对那位古老神明的憧憬,璃月人总是对“历史”有着特殊的优待:“这份故事是了不起的史诗,您的祖先是值得钦佩的英雄,能够听到这样的故事,是我的荣幸才对。”


  “正是如此。”钟离心满意足地捧着杯子,这位足够年岁的神明眼中流露出些许惆怅,在他的生命中,铭刻着许多优秀的青年,如烈火烧灼黑夜的英雄,稍稍唤醒了一些沉重的回忆。


  同一时代的过来人也煞有其事地点头,温迪:“嗯……是啊,令人怀念的味道。”千年来传颂无名英雄的诗篇与歌谣不少出自他手,过去的种种已然是陈年旧事,如今听到旧友的故事,即使风神微醺,也要捧场地称赞几句。


  虽然当初那位无名的剑士也是擦拭着重剑冷淡提醒他的酒后失礼……


  往事难追,像老爷子一样多听听故事也是好的嘛。

  

  无论随意的神明是何种心思,在场的人类都或多或少地做出了回应,哪怕是戒备散兵的北斗,也举起酒杯,向着虚空的光屏微微致敬。她或许并非全然敬重鸡毛的贵族,却不会忽视那些艰苦抗争的人们。

  

  只有旅行者注意到,凯亚噙笑的面容下隐藏着比疏离更加冷酷的风霜。

  

  为什么会这样呢?如果只是因为养子的身份而对宗族的故事尴尬,这样近乎冷酷的态度完全算不上合理。以旅行者的了解,凯亚是那种圆滑到需要小心脚下的家伙,这样的人怎么会放任自己如此失态?但旅行者的担忧只是徒劳的慰藉,凯亚一反常态的忽视了旅行者的情绪,只是捏着酒杯暗自沉思。

  

  憎恶、嫉妒和愧疚诡异的融合在一起。只让他勾勒出一个似是而非的笑容:“命运啊……”

  

  他如此深沉的喟叹,仿佛情深至极。只有骨节突出的手掌隐约显露出些许情绪。

  

  “真了不起呢——”明明是同样的夸赞,但在凯亚的嘴中仿佛什么阴谋的先兆。

  

  克利普斯老爷放下书页,微微出神地看着凯亚睫毛垂落的阴翳。恍然之间他似乎回到了多年前的某个倾盘大雨的午后,在泥泞的草叶间捡拾到如弃犬般可怜的少年。

  

  啊,大概在那个时候,他就隐约明白了所谓‘命运’的可憎。

  

  即使是接受过训练,一个孩子的计谋又怎么能诓骗住精明商人的双眼,他不知道多少次纵容地踏入凯亚设下的陷阱,看着他博取着同情的目光,看着这个孩子仿佛新生一般的融入家庭……哪怕深知这一切不过又是孩童精妙的谎言。他总能在这个孩子身上看到影子,他窥探出这是一场盛大剧目的预演,蛛丝般的暗影跟随着养子的影子,宛若木偶的戏剧一般操控着男孩的一举一动,曾经他以为这是那所谓父亲精心设计的荒唐阴谋,所求不过一份富饶的家产,直到如今,他才明白真正紧勒着凯亚脊髓的幕后黑手……

  

  ……只是‘命运’而已。

  

  那是堕落之民的命运,是怪物无法直面的命运,是绝望和疯狂到将希望寄托在幼童身上的命运。

  

  ——是名为“遗恨”的命运。

  

  谁能苛求无神的子民拿起兵器?谁要规定亡国的遗民不许哀戚?即使那利刃对准了至亲的咽喉,尽管哀恸击碎了无辜者的心灵。王子的剧目从神明的注视下一遍又一遍地上演。只是,作为父亲又如何能面对手足相残的命途呢?

  

  在死亡的缝隙中,他想了许久也寻不到两全的方法。在神罚之后,神的子民和怪物的遗孤怎么能和平共处?众神的怜悯若能扭转命运,祂们又何需忍受别离之苦?

  

  最终黑夜的亡灵许下诺言,若奉上全部的信仰也换不得一份眷顾,便以烈火的灵魂化作异端的骑士,守卫不忠者破败的王冠。

  

  “我的故事已经结束了。”这位沉默的父亲将未曾吐露的嘱托咽入喉中,在许多年的过去他也曾怨恨神的垂怜从不降落在他的身上,而如今他才想明白,所谓“神之眼”的恩赐,也许只是将命运的轨道明码标价,摆入神的后院。

  

  人若欢欣……克利普斯老爷恍惚了些许,接着说:“这是最后拜托你的事情了,凯亚。”

  

  “……就帮我转告迪卢克:未来就交给你们了。”他释然地笑了笑:“不是都已经成为优秀的大人了吗?”

  

  凯亚欲言又止,只说:“我明白了。”

  

  嗡乱响做一团地大脑重复着:他仍旧是隐秘又卑鄙的内奸,他仍带着这副光鲜的假面,这样的生活即使面对已经故去的养父也不会改变……是这样的,他在期待什么?抱着这样下作的心思在幻想什么?

  

  难不成真的把自己当做什么可怜虫一样等着人拯救吗?

  

  那才是真正的笑话吧?凯亚漫无目的地嘲弄,在旅行者担忧的视线中又一次重复:“交给我吧。”

  

  “还有——”克利普斯老爷的手掌中缓缓显露出一只小型宝箱的模样:“这是给你的礼物。”

  

  那只宝箱漂浮在虚空之中,在旋转几圈之后降落到凯亚面前的桌面上,而克利普斯老爷的身影,在宝箱降落的瞬间化作透明的虚影,星光般的细碎光芒凝聚成一只近乎透明的暗色仙灵。

  

  它缓缓地降落在座位中间,再也不会言语。

  

  “……”凯亚沉默着垂下头,他谨慎地看着那只宝箱,神色忽明忽暗。

  

  “别人的礼物,我是不会乱拿的哦。”旅行者眼看凯亚转过头想要开口,立刻毫无波澜地提醒。

  

  温迪擦了擦眼角:“旅行者,虽然你现在的样子很靓,但是小派蒙的口水要留下来了。”

  

  “呀!”派蒙抹抹嘴角:“卖唱的,你不要血口喷人啊!”

  

  “……我没有这个意思。”凯亚干巴巴地解释,呼了一口气。

  

  他轻手轻脚地打开了宝箱。

  

  这是由绒羽为垫,以莱艮芬德家标准的红色绸布细心包裹的饰品。滑动着火焰倒影的金色饰品安静地躺在绸布中央,却叫两位神明都显露出些许意料之中的惊诧。

  

  “这……真是十分贵重。”钟离低沉着声音,怅然道。而温迪手指微微动弹几下,在琴弦上敲响一小节音符。

  

  凯亚第一次没有在意这两位的发言,他只是怔愣地看着那奇怪的饰品,真正的放弃了思考。

  

  凯亚·亚尔伯里奇是特殊的家伙,他是人群中的异类,亦是骑士中的异端,更甚者他对于血脉相连的怪物也是无言的背叛。当他的父亲将最后的希望交予在他的身上,他就隐约明白了,所谓“命运”的选择总是这样的不讲道理。

  

  而即使再完美的伪装,也不能消弭本质中的不同,即使同样落入神的目光,异端与常人也截然不同。

  

  他早已明白异类与怪物的殊途同归。多年来一直如此,他曾见证过烈火被倾盆大雨浇灭,他曾见过骑士一闪而过的畏缩,偷盗者一念之间的仁慈,他看过太多灾厄缠身却非要盯着一闪而逝的光芒的飞蛾。

  

  正是清楚的明白这些无声的警告,他才会无数次警告自己决不能重蹈覆辙,他深知火光的灼痛足以熔断所有骄傲的脊梁……而背叛带来的诅咒永远如影随形。

  

  所以,现在他迟缓地晃动手中的宝箱,妄图认清这件礼物的真正面目。克利普斯老爷的慷慨造就了如今的晨曦酒庄,凯亚明白如果养父还能再留下什么遗产,那理应是于蒙德有益的珍宝。在短短的瞬间他曾设想过无数将他推向神明国度的“礼物”。

  

  只是,他从来没想过是这样一件……对他毫无意义的装饰。

  

  这实在是件太超过的礼物。凯亚的手指顺着饰品金色的圆弧滑动,落到一侧微垂的翅膀上。仿佛脉搏似的红光随着手指的触摸而闪烁,让他被烫伤似的缩回了手。

  

  这是一件属于“神之眼”的饰品。

  

  神之眼是何时出现在大陆上的?那样的事早已不得而知,凯亚所知晓的也不过不知何时流传而出的常识。当愿望强烈到一定程度,神投下了目光……在暴雨的夜晚一位叛逆的神明将视线落在坎瑞亚的遗孤身上,凯亚由此得到了被选中的力量。即便如此,神之眼的外壳上,缺失的翅膀仍旧是割裂他与蒙德的倒影。

  

  这是他早已接受的事实。

  

  聪明如克利普斯老爷,又怎么会送出如此自欺欺人的礼物呢?

  

  “收下吧。”温迪低声说:“这是……能够改变‘神之眼’的意志。凯亚……不要小看一个父亲想要守护孩子的决心。”

  

  在久远的过去克利普斯倾尽全力也未能如愿的执念,蹉跎于骑士大门外、无法点亮火光的失意,最终在失去所有之后,变成了长夜中的一簇微光。也许克利普斯·莱艮芬德并非那个命中注定的“晨曦骑士”,但他早已用生命引燃永不止息的烈焰。如今……亦用灵魂抚平了绝不停歇的寒风。

  

  克利普斯老爷送给凯亚一对翅膀,以弥补神怜缺失的创口。

  

  不要小看一个父亲想要守护孩子的决心。凯亚在心底咀嚼着这句话,仿佛想要将它咬碎揉烂,他听得出风神未能说出的言语:不要低估一个父亲对孩子爱。

  

  “父亲……”当凯亚托着这份沉重的礼物垂眸思索,冰晶似的水珠终于从星形的眼眸间滴落。

  

  他意识到,他终于坦然地回应了父亲的呼唤……在这个已经失去他的未来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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断更致歉……以下碎碎念可直接跳过。

关于克利普斯和凯亚,我一直认为如果迪卢克是点亮黑夜的那个人,那克利普斯就是永夜中庇佑雄鹰成长的骑士,他们一族真的一模一样!!当然,永夜骑士与寒风实际上是指克利普斯和凯亚,是未能成为真正的骑士,却如骑士般守护孩子成长的父亲和那个把谎言当做甲胄,以为连自己都能骗过的儿子。

克利普斯赠与凯亚的礼物,是弥补认可空缺,属于父亲的守护。他不会去管束凯亚未来走向哪条路,选择了哪一方,而是选择相信凯亚能够创造属于自己的未来。毕竟根据现在的剧情来看,凯亚像是出身深渊派,但是他的行为态度更倾向戴因派,也不是没有开创第三方势力的可能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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